“我适才听见你们打贝者?贝者什么了?”
小李子来劲了。
立刻上前,一五一十地禀报贝者注、贝者约。
宋谨央越听,眸色越冷。
小李子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眸中精光暴涨,犀利地凝在韩靖面上。
掷地有声地开口。
“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斩奸臣!出鞘必见血!
上一次出鞘,崔罪人失了一条胳膊。
今儿出鞘,轮到谁!!!步崔罪人的后尘?!!!”
宋谨央语气锋利,吓得人心颤。
“韩靖,是你吗?”
被点到名的韩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瑟瑟发抖。
宋谨央鄙夷地转开视线,冷冷地看向薛镌。
“还是你,薛小将军?”
薛镌好了不少,扛住了宋谨央的威压。
硬撑站着,直到宋谨央转开视线,他才发现自己早就汗湿了后背。
可其他人没有他的本事。
宋谨央视线转到谁,谁“扑通”跪地,同韩靖一样,吓得瑟瑟发抖。
突然,毫无征兆之下,宋谨央突然发难。
她“唰”的一声抽出尚方宝剑,直直地砍向云槐。
后者当场吓傻,被宝剑的光芒刺得眼前发黑,吓得当场失禁,一股子骚味溢了出来,熏得人直泛恶心。
宋谨央动作极快,不过几息,冰冷的剑锋已然架到了云槐的脖子上。
后者如一摊烂泥,瘫在地上。
宋谨央目露凶兆,手上动作不停,手中的尚方宝剑,犹如闸刀般,就要向云槐的脖子落下。
冰冷的剑锋触及皮肤,云槐吓得尖叫。
“长公主明察!此事与小的无关!!!是,是,是,是云绣,是她,做下这等卖主求荣之事。
小的有错!!!
错在知情不报!!!
错在想护住贼人!!!
可,云绣毕竟是小的女儿,小的不忍心见她赴死啊!!!
求长公主开恩,饶小的一命啊!呜呜呜……”
他一边说,一边嚎啕大哭,涕泪齐流,糊了满脸,比云绣的脏污好不了多少。
他的话就像一道惊雷,炸得人头晕目眩。
“我的天哪!云家果然是冤枉的!难怪小乞丐刚才想杀了云大爷,原来是为了杀人灭口啊?!!!”
“这种卖主求荣的东西,不配活着!真恶心人!”
“这种奴才谁敢用?孟家可要小心了,保不齐下一个害的就是孟家!”
“哼,要我说啊,孟家兴许就是幕后指使的人,要不然为何愿意收留父女二人?”
人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孟老夫人。
姜是老的辣,孟老夫人脊背挺得直直的,丝毫不动声色。
但她的下人却个个脸色发白。
宋谨央无视周围的议论,淡然地收回尚方宝剑,悬在云槐头顶。
“说具体!”
冷厉的语声,加上时刻悬在头顶上方的冰冷剑气,吓得云槐魂飞魄散,吞吞吐吐说得语焉不详,听得人云里雾里。
云绣上前行礼。
“长公主,奴婢能说几句吗?”
得到首肯后,她原原本本地细说起来。
“长公主、云大爷,当年老爷受冤,的确是奴婢做错了!”
一语即出,四下皆惊。
众人屏息听着,个个全神贯注,生怕昏过任何一点信息。
云绣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她老实交代,自己会做下错事,是错信了父亲。
自己的父亲被利益所诱,出卖云家,将写着先帝八字的厌胜木头人,埋在云家园子里。
“长公主、云大爷,奴婢识人不清,助纣为虐,那木头人,的确是奴婢放到园子里的。”
她当年年纪小,父亲云槐在外院伺候,云家覆灭前,有一日喝酒喝高了,兴奋地漏出话来,说自家马上就要富贵起来了。
她刚想仔细问问,父亲就趴在桌上打起鼾来。
过了没几日,父亲塞了个木匣子给她,叮嘱她埋在后院角落里。
“父亲说,那是祈福娃娃,利于云家长治久安。奴婢信了,把东西埋了。
全是奴婢的错,求长公主斩了奴婢吧!
奴婢害了云家,无颜再活下去!
呜呜呜……”
云槐见女儿据实相告,把自己做下的恶事揭露出来。
顿时恶向胆边生。
“逆女!!!你不忠不义,既害了云家,还想牵连父亲,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凭什么活着?!!!”
说罢,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跳起来,面目狰狞地伸出手,死死地掐住云绣的脖子……
众目睽睽之下,就想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