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先退下吧!”凤今歌道。
“是!”众位婆子小厮如获大赦般,四散而去。
凤今歌捂着额头,对刘管事直言道:“刘管事打小在府中长大,世代在王府之中掌事,算得上是王爷的肱股,今晚的事关系着王爷的名声,所以也只能劳烦刘管事。想王爷也定不会将今歌今日的莽撞算到刘管事的头上。”
“可是今晚儿这事,小的也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府外这些人。”刘管事为难的挤出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六神无主,还是不情不愿。
凤今歌也一时间为难住了,今日之事,府内尚且不知道如何平息,更何况外面这些戏子之流的,平日里练的尽是些王候将相,才子佳人的戏文,这会子怕不是早有人捕风捉影起来了。她捂着额头细踱着步子,慢慢累过起来。
“有了,刘管事带个心腹小厮前去,就说这位姑娘如厕迷了路,在府内迷了路,失了脚,跌到枯井里去了,此时已找到,但是受伤昏迷不醒,老夫人仁善,已令人请大夫看治了。让他们不要担心,赶明姑娘身体好了,再回园子与他们团聚。”
刘管事听言,也只得称是。
“还有,今天一起进阁的小厮婆子虽在王府多年,但也都要嘱咐好,万万要管住他们自己的嘴,不该说的千万别说,别管不住嘴,寻了死路。”
“是是是。”
“今天的事还望刘管事多多费心,把这件事办圆点,想王爷也定会记刘管事的功劳的。”一边说着,一边挪开捂着额头的手,褪下两只卷纹缠金手镯交给宝珊。宝珊会意,缓缓走至刘管事跟前,拖起刘管事的手交到他手上。刘管事此时抬起眼看了一眼宝珊。
“还劳刘爷费心。”宝珊温声细语道。
“王妃和姑娘折煞了老奴了。”说着,他的视线越过了宝珊,飘到了凤今歌的身上。只这一瞥,他便看到王妃这额头上豁开的口子,唬得如受了雷击般,立马收回了视线。
凤今歌见他如见了鬼怪般闪躲,便又立马抬手捂着自己的伤口,心头上的难堪也如闪电般直奔至脸上,热辣辣的。唉,她这个王妃更失宠了,恐怕今后再无恩宠可言了。
“刘管事快去吧。”宝珊催道。
“是,王妃。”刘管事也自知尴尬,巴不得快点离开,得令便飞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