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可以这么理解。”

“而定王殿下你本就……”她看了看他，组织着措辞。“本就小有功劳，掌管着西南军务，皇上定然不想看到你与我们凤家一起，这样的话，你以后对京城来说便是威胁！”

“嗯，不错！”

“所以，你在一开始便知道，自己请求赐婚也只是……”她停了下来，“只是个诱饵，诱皇上和云王上钩的。”

“其实没有本王，他们后来说不定也会赐婚给你和云王的。”

“今歌想不通，为什么当时你要出此计策呢？”

“与其等待，不如主动出击，谁也不能保证皇上一定会赐婚你与云王！”

“那为什么一定要是云王呢？”

“云王是父王最看好的儿子，最有可能成为君王，而你嫁给他是最好的说明，那就是凤侯府是站在云王一边的。”

“这么说，我父亲当时也知道你的用心了？”

“你怎么提起了这个？”

“他那么急切我的婚事，不似原来那般惯着我，原来他总是摸着我的头说‘小今歌怎么长这么大了’。可那段时间，他好像特别想我尽快出嫁。”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这里，那就跟你说吧，凤侯好歹也是在沙场奋战了一辈子，朝堂上的那些弯弯绕绕他也是明白的，当时凤侯府势力过大，又后继无人，极容易遭人削权，而把你嫁入皇家，与父王的选择一致，这样一可以保护你，二可以保存凤家。”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因为……”

“我想听实话！”

“因为我答应你哥哥，要好好照顾你们一家！”

凤今歌听完痛心疾首。

“我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当年你不肯告诉我，也不让我告诉我母亲。”

“我至今也不知道。”

凤今歌苦笑起来……

“费尽心思，没想到，凤家还是灭亡了……！”

“这不是你的错，连凤老侯爷都没有摸准……”

“什么？”

“强大的凤家是靠山，衰落的凤家便不再是隐患！”

凤今歌听完愣在那里。

“你是说凤家的衰落是……有预谋的？！”

“要不然呢？你哥哥生死未卜，凤家便没了继任者……凤老侯爷也想着，把你嫁给云王，让你下辈子无忧无怖，也消除自己手握重兵这一印象。”

“既如此……”她紧张起来，“既如此，凤家为什么还是……”

“强大的凤家，是朝廷安邦的能将，衰落的凤家又何尝不是一个合格的——外戚！”

凤今歌睁大双眼。

“你的意思是，凤府的衰落是……”

"我什么也没说，也都只是猜测。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要好好活下去，做你的王妃，做个母仪天下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