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白走回去打坐:“我没喝那茶,他们在茶里下了软骨散。”
“那……”李飞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连忙压低了声音,“那你不告诉我?”
“告诉你了,这戏就演不下去了。我想看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把戏。”柳慕白闭着眼睛说道。
“你……你……”李飞虎气急败坏,这人脑子有病!
“这炒豆子能解百毒……”墨云将几颗炒豆子递进去,塞到李飞虎手里,“一日一颗,不能多吃。”
李飞虎动作快,已经将全部豆子塞入嘴里,听到墨云的话,又连忙吐出来。他掌心托着几颗带口水的炒豆子,捻了一颗塞入嘴里,抬头一看,墨云和容婉吟都已经走了,暗自庆幸,哪知一回头,本来闭眼打坐的柳慕白正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
“欸……不是……”李飞虎百口莫辩,只好将豆子擦干净妥帖地放入兜里。
而这边,墨云和容婉吟已经悄悄靠近最后一个牢房,这牢房与其他牢房不同,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那牢房的门虚掩着,容婉吟靠近门缝往里望去。谁知,看到的景象,让人倒吸一口凉气:颜明彰和长风都被五花大绑绑在柱子上,一旁长风的六叔也被人拿铁链子将双手拴住,绑在柱子上。
长风是清醒的,颜明彰却还是昏迷,长风的六叔倒在一边,不知是死是活。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如何?”那孙大人在长凳上端正坐下,一脸嘲讽,“仗着自己聪明,便可以为所欲为吗?你以为只有你聪明吗?次次你都赢我,这次感觉如何?”
那孙大人突然面目变得狰狞起来,站起身来,往颜明彰脸上狠狠地连扇了好几巴掌。
容婉吟见状,气得想冲进去跟他理论,“友善”地教他做人。
墨云伸出手一把把容婉吟拦住,压低了声音:“现在进去,大人的心血就全白费了!大人说过,等他醒来,要套这人的话。”
墨云突然喃喃自语:“次次赢我?我想起来了,这个姓孙的,是大人的‘同年’!自己才学不足,次次不如大人,总是暗地里偷偷使坏,像阴沟里的老鼠,不过,大人一年不在京中,他现在怎么就官居高位了?”
容婉吟知道“同年”就是一起参加同一年科考的人,只不过这姓孙的长得实在是老气,所以一时间还是难以把他和颜明彰联系到一起。
孙大人却抽出匕首,缓缓朝颜明彰走去,眼神阴毒,嘴角上扬:“他只是要我将你捉拿归案,可没说是否是四肢健全的,我先把你的十个手指头一个个切下来,再把你的脚指头切下来,一刀刀把你废了,我就不相信,你还能东山再起!”
匕首寒光闪闪,离颜明彰越来越近。
而此时,颜明彰躺在地上,额头开始渗出层层汗水,谁都不知道,他被困在了自己的回忆里。
颜明彰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可这能力未尝不是一种惩罚,一种痛苦。小时候,他不懂得将记忆整理封存,每天夜里,所有的记忆都会跑出来,在他脑海里打架,让他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