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温娄没有追问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道:“我这就吩咐人给你们拿些银子。往后,你们或是回乡,或是去别处安家,都能有个新的开始。”
邓氏却拒绝:“不,我们不是想要银子。”
“那你们想要什么?”
邓氏转头对几人吩咐:“给你们师叔磕头,求他收下你们。”
夏温娄眼神凛冽如刀,愠怒道:“他们要是敢跪,我立刻把人打出去。”
邓氏红着眼眶,目露哀求:“师弟,就看在你和相公是同门师兄弟的份上,帮帮你这些师侄吧。只要他们日后有了功名,罗家就能重新站起来。”
“考功名,他们拿什么考?”
“师弟可是六元及第,有你亲自教导,他们一定能高中。”
夏温娄脸色阴沉的似能滴出水来,厉声喝道:“荒谬。你们我拿我当什么,他罗岱又拿我当什么?罗家的工具吗?”
邓氏却振振有词的反问:“你可以教盛师弟的儿子,为什么就不能教夫君的儿子?”
“三师兄于我有大恩,三师嫂待我更如亲弟一般。别说是替他教儿子,就是替他养儿子,我也乐意。怎么,罗夫人有意见,还是罗大人有意见?”
邓氏周身的气势顿时矮了半截:”我家夫君心中也是记挂师弟的。只要师弟能助我罗家东山再起,待我夫君官复原职,定不会亏待师弟的。”
夏温娄不禁嗤笑:“我等他官复原职,倒不如自己兢兢业业为皇上效力,皇上英明仁德,赏罚分明,岂会辜负我一片赤诚忠心?到时步步高升,还不是水到渠成。”
“师弟初入朝堂,不知这其中的水有多深。难道我夫君没有为皇上披肝沥胆、呕心沥血吗?他又得了个什么下场?”
“放肆!”
一道中气十足的呵斥声从门口传来。夏温娄看到是苏瑾渊来了,忙快走几步扶住他:“师父,您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还不知道我的徒弟竟然有一个敢妄议天子、口出狂言的妻子。”
邓氏连忙跪下:“师父,贱妾一时失言,还望师父恕罪。”
苏瑾渊扫向旁边跟着邓氏一起跪下的罗岱的几个子女,最后把目光定在罗宽身上,“宽儿,你如今也已成家立室,你父亲一事并未牵连家中,理应有你顶起门户,你却跟着你母亲来此胡闹,意欲何为?”
罗宽羞愧的低头,讷讷道:“是宽儿无能,不能庇护母亲和弟妹们。”
苏瑾渊凌厉的目光盯的罗宽如芒在背,他继续问出更尖锐,也是更现实的问题:“你打算一直这么无能下去?”
罗宽的头垂得更低:“没,没有,宽儿想考取功名,为父亲翻案。”
“就算让你考取了功名,你又打算如何翻案?你能说服你大姐承认是她伙同别人构陷你父亲的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