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在听完莫里伯爵讲了一些库班特的事情后,困意上涌的海文特再也坚持不住了。
海兰伯爵看着儿子困得不行,示意回去睡觉吧。
看着儿子打着哈欠离开书房,二人也陷入了沉默,空荡的书房里只能听到蜡烛燃烧发出来的噼啪声。
“哈达威!
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一旦做了我们将再无退路。”
莫里伯爵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海兰伯爵面前。
伸出手指用力戳着海兰伯爵的胸膛,声音尖锐的像一个受了伤的老猫
“退路!你说退路?
我们哪来的退路,从我们嗷嗷哭泣,以婴儿的姿态出生在北境。我们的命运就注定了。
我们北境人没有选择的权利,陪伴我们的只有寒风和死亡,我们还往哪里退?
还是说你怕你儿子也死在这场无休止的斗争中。”
海兰伯爵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抓着莫里伯爵的衣领,一把将小老头拎了起来。
“白狮家族什么时候害怕过死亡,可是这样做,会让很多无辜的人死去!”
莫里伯爵双脚离地,不过倔强的没有让身体晃动一下,梗着脖子和凯文·海兰对视。
眼睛就像被寒风吹了几十年的山石,没有一丝丝波澜。
“北境的子民,北境的孩子们也很无辜,他们大可不必在二十五六最盛开的年纪,死在一年只有七个月是温暖的阿玛防线”
咚~
莫里伯爵一屁股坐在木制地板上,老家伙拍了拍屁股走到一旁的柜子上取下来一壶酒。
“那就让后代来评价我们的决定吧,问题终究是要解决的,趁我们现在还有能力”
接过来莫里伯爵递过来的酒,俩个相识三十年的朋友喝完酒离开了书房。
‘呜~啊~哒~’
“吵死了,大清早的不睡觉,吵什么。
安库特!安库特!”
吱扭一声,房门打开,管家安库特走了进来。
“少爷,晨安,请问您需要什么~”
海文特像一条蠕动的蛆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一阵鬼哭狼嚎后从被子里将头伸了出。
“现在什么时间啊”
“少爷,现在是九时三刻。”
想了想自己才睡了不到六个小时,气愤的又在床上蠕动了几下。
“外边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这么吵?”
安库特走出房门,不一会又回来了。
“少爷,听守卫说,黎明守卫离开白漫城了,目前城外的行营已经全部拆除了。”
听到这里,海文特腾的一下坐起来,那个讨厌的家伙走了!不对呀,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走了。
“他们去哪了?”
“不太清楚,少爷,守卫还说,楼下几位贵族大人好像在争执什么,马上就要动手了?”
“什么?这又是为什么?
靠北!这群家伙,一点也不省心。衣服!我衣服呢?”
穿好衣服后,海文特三两步从卧室跑了下来,此时广场上俩波人正在对峙,腰间的长剑已经拔了出来,只不过双方的人数有那么点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