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看着那团不断抖动的被褥。

想说些什么安慰女儿，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苍白无力。

她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

“为什么会这样……”

白露在心里质问着自己。

明明知道白玉对尚海怀有怎样的感情，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住地沉沦？

那些深夜里的缠绵，那些隐秘的欢愉，现在想来都成扎在心上的刺。

如果白玉知道真相的话。

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然而，就在如此煎熬的处境中。

白露忽然生出了个疯狂的念头。

我和小白本来就不是亲生母女。

只有法律上的收养关系……

如果连这个关系都断了呢？

那我跟小白，不就是毫无关系的普通人吗？

这样的话，那我、小白、小海是不是就能——

不行不行不行！

我到底在想什么！

白露在连忙将这个可怕的念头给镇压。

光是我跟小海在一起就够惊世骇俗了。

要是小白也跟小海在一起的话。

那么世人又该怎么看待我们呢？

况且，我跟小白的关系，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毕竟都当了一二十年的母女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又岂是一纸公文能定义的呢？

再说了……

若真那样的话。

一想到她跟小白一起跟小海睡觉。

那场面，想想就羞的慌……

特别是自己在床上的那股骚劲儿。

要是被小白看到了，岂不是丢死人了？

白露将这个突然升起的念头连腰斩断。

然而，这个念头就像是一根野草似的。

根本灭不尽，让人又羞耻又期待，还带着深深的背德，不停撩拨着少妇的心，让其转侧难眠。

……

翌日清晨，尚海醒来。

对于昨晚的事，他浑然不知。

但是早上三人碰面时，那令人窒息的沉默，以及白露的黑眼圈和白玉的红眼眶，让尚海意识到，昨夜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他趁着白玉去洗漱的间隙，找上白露，低声询问道：“姐，你跟玉姐昨晚怎么了？”

白露将昨晚的事情，简单给尚海说了一下。

随后道：“这事你不用管，她会想明白的。”

“好吧……但……”

尚海欲言又止，他还是觉得，这对白玉伤害太大了。

但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最优解——其实他的脑海中，也浮出了跟白露昨晚同样的念头，但随即就被自己的无耻吓到了

毕竟那种事情，想想就算了。

他既不能说，也不能那样做。

这不仅是对白露的侮辱，更是对白玉的二次伤害。

好在，接下来的整整一天，白玉都表现得很平静。

她像往常一样和尚海讨论考题。

甚至说要明天穿旗袍给他送行。

旗开得胜嘛……

但尚海却注意到。

她的笑容不达眼底，目光也总是在躲避。

可少女终究是少女。

根本就藏不了心事。

可是她如今的态度。

又让尚海胡乱猜想。

她真的打算放弃吗？

还是说等高考后再有所行动？

又或许，她真的决定将这份感情埋藏心底？

可一想到这种可能，尚海便涌起一阵失落。

他既舍不得白露，又舍不得白玉，她们两个，都是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所以，他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