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乖乖把头伸过来。”
穆宁雪看着眼前不怀好意的云梦羽,面无表情地闭上了双眼,任由对方伸出那邪恶的右手。
片刻之后,云梦羽放下了右手上水溶彩笔,兴趣十足的看着眼前自己的创作。
只见此刻,穆宁雪原本冷艳白皙的俏脸上多出了一些的彩色图案和文字。
有红色的爱心、灰色的兔子、绿色的乌龟、紫色的魅魔纹路、……、以及刚刚被画上去的正字。
穆宁雪睁开眼后,从桌面上的镜子发现了额头上的黑色正字。
若说纸牌游戏刚刚开始之时,她望见自己脸上的彩色涂鸦,还会有些害羞与羞耻、以及不服输的好胜心。
那么现在,她不会被这些充满恶趣味的图案文字引起一丝心灵的波澜。
而原本期待着穆宁雪看会露出怎样可爱有趣的表情的云梦羽,略显失望。
他有些怀念,少女第一次输了游戏后的可爱表情。
“云梦,这十几轮游戏下来。我、少絮、娇娇脸上或多或少都有游戏失败留下的涂鸦。但是你呢?”
穆宁雪将桌上的纸牌洗好之后,并没有着急发牌,而是用一种满是质疑的目光审视着云梦羽。
云梦羽轻笑一声,迎向三人或多或少的怀疑目光,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我知道你们都在怀疑我游戏作弊,可是呢?少絮和娇娇都没有找到我作弊的证据,只能无奈继续接受惩罚。”
“宁雪,既然你主动跳出来质疑,那么有证据吗?没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哦!”
蒋少絮、牧奴娇二人一脸期待的看向穆宁雪,就像云梦雨所说的一般,她们也怀疑但她们没证据。
自从有了怀疑之后,她们想要从之后的游戏中找出对方作弊的证据,可是很无奈——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发现。
就算用林军闲友情赞助的新手机,在网上搜索纸牌作弊的方式,验证之后却发现是乌龙一场。
穆宁雪在众人的注视下摇了摇头,看着云梦羽笑盈盈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要有怀疑就够了,哪需要什么证据。”
“娇娇、少絮,你们难道就不想在这张可恶的脸上留下点儿什么吗?”
听到这句出乎意料,甚至可以说是任性的话语,云梦羽的笑容慢慢变得僵硬起来。
好家伙,你是谁?你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穆宁雪!
在他愣神的功夫,身旁的蒋少絮和牧奴娇默契对视一眼,果断出手,将云梦羽按倒在地。
“咕咚!”
云梦羽将口中分泌过剩的唾液咽了下去,有些害怕的弱弱问了一句:
“你、你们想要干嘛?”
“当然是干你,云梦这不是你最想要的事情吗?”
蒋少絮笑意盈盈,从穆宁雪手中接过那只恶迹斑斑的彩笔,用空出的那只手在他脸上画了一只又大又丑的绿毛乌龟。
紧接着,蒋少絮将这支彩笔递给了牧奴娇。
“娇娇,我是这么的喜欢你,难道你要联合这些外人欺负我吗?”
云梦羽深情的望向牧奴娇,仿佛想用温柔的话语唤醒对方内心中的良知。
但是牧奴娇却是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绘画结束后,牧奴娇用食指戳了一下他的心脏,不爽地开口:“云梦,我也喜欢你。可是没见你之前留手呀!”
轮到穆宁雪时,她冷笑道:“好啊,在你眼里我都变成外人了!下次进我房间前请敲门。”
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蒋少絮的视线不断从穆宁雪和云梦羽的身体上扫视着。
她之前虽然也清楚这三人的关系亲密,但是也没有想到,竟然都已经上过床了。
云梦羽无奈,宁雪啊!你清楚自己在讲什么吗?
“狐狸小姐,我若说和宁雪的关系还是纯洁的,你信吗?”,他眨了眨眼,一脸期待的看向蒋少絮。
“呵呵,你觉得我会信吗?”,蒋少絮反问道。
穆宁雪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忘记这里还有一个没有被云梦羽这混蛋得手的女孩子。
但她也没有解释的兴趣,能给这混蛋找找麻烦她也挺乐意的。
准确来讲她还是处子之身,但是她也清楚这个状态持续不了多久。
这混蛋嘴上说只是抱着睡觉,将她骗上了床,但双手却是极度不老实,越来越过分。
穆宁雪严重怀疑下一次同床共枕之后,她或许就要迈向成熟少妇的行列了,就像是一旁安静吃瓜的牧奴娇。
如果不是有一次碰巧撞见两人正在行那苟且之事,她都以为牧奴娇其实是和自己一样,处于加深感情的阶段。
蒋少絮为了使自己内心中不爽的情绪消失,直接用彩笔将云梦羽的脸涂的满满的,好是一个四不像。
“砰!”
在四人玩闹的时候,突如其来的重物落地声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云梦羽借助这个机会,从蒋少絮、牧奴娇的压制下挣脱了出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位。
发现是莫凡和赵满延这二人造成的。
没等众人松一口气,江昱忽然间尖叫了起来。
“天呐,下方这是什么东西?”
蒋少絮刚要迈步凑凑热闹,却发现云梦羽不知何时来到了水盆前,正在清洗脸上那惨不忍睹的妆容。
见此一幕,其他三女也是同时反应了过来,连忙用淡水进行卸妆。
或许她们如今的糟糕模样已经被其他人看见过了,但是她们可不想顶着这般搞笑的妆容去和其他人对话。
用毛巾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净后,蒋少絮一脸疑惑的看着像是虚脱一样,瘫软在甲板上的男生们。
走到船栏边,向下望去,一滴冷汗自蒋少絮的额头滴落。
只见,海水下是一个巨大的黑影,大到仿佛随时可以将整个游艇吸进去的黑色深渊!
林军闲赠送给他们的这艘游艇,虽然不属于电视上的那种豪华巨轮,船身长度也有三十多米。
但是和水下那个黑影相比,却是完全不值一提,仿若是一张标准A4纸上的一粒小石子。
冷汗从脖颈上滑落到胸上,一股难言的恐惧感从蒋少絮的心中涌起。
尽管给她巨大的压力,好像这一刻生命已经不归自己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