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畜生！”看着仅剩一半的天道星在人类联邦主力舰队的末日审判轨道轰炸下化为了半颗毫无生机的死寂星球，潘震狠狠地砸了一不及撤离的少量平民与大量军人。

不同于任何形式的常规轨道轰炸，末日审判轨道轰炸是用舰载的重火力对星球进行过饱和攻击，目的是造成最大程度的人口伤亡，并在最后阶段彻底摧毁这颗星球的生态环境，让这颗星球失去所有的殖民价值。换句话说，这种天谴一般的轰炸手段根本就不是为了占领，单纯就是为了毁灭。

为什么潘震可以看得到这一幕呢，因为人类联邦非常丧心病狂地开启了全宇宙直播。在直播的镜头中，清晰地记录了烈阳文明平民的哭喊与军人的绝望，完美地诠释了“杀人诛心”这四个字。

“该死的人类联邦。。。”蕾娜全程看着自己首都星球的子民遭受人类联邦的无情屠戮，美目之中满是愤恨与不解之色，“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现在的蕾娜可不是雄兵连原剧情中的纯洁小白花，在人类联邦的留学期间，她逐渐明悟了人类联邦究竟为何而强大，亲身体会了人类联邦那不可一世的巅峰姿态。

蕾娜很清楚，虽然道德这种东西早就变成了人类联邦手中的黏土，可以根据具体的情景随意摆弄，但以前的人类联邦起码还有着最基本的底线，遇到非神河体文明的堡垒星球才会派遣巨像级战舰进行地爆天星，绝对干不出虐杀平民还全宇宙直播这种不当人的操作。

“这可能是某种报复？”一旁的赤凤守护舞照擦去了俏脸上的泪痕，语气满是恨意，“有种冲着我们这些军人来啊，轰炸平民算什么啊？”

数天前，载满了恒星耀斑级鱼雷武器的护航舰“云霄号”利用蕾娜与潘震联手解算出的虫洞强行完成了近身，并在敌阵中央化作了超新星般的火球，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成功泯灭了那支人类联邦的小规模骚扰舰队。

说起来也是丢人，这还是烈阳文明第一次造成人类联邦超过十艘以上的战舰损失，之前牺牲的虎煞守护雷炎与龙骧守护渊离也不过是在临死之前拉上了一艘威慑级护卫舰垫背。

“不，不对。”老谋深算的潘震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庄严的国字脸上露出了几分难看的神色，“这更像是某种仪式，与某种存在共鸣的仪式！”

人类联邦如今的所作所为让潘震想到了死神卡尔的一些传闻，后者经常性地做出一些在其他文明看来很是诡异的举措，其中就包含了“仪式”这一概念。

“某种存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虚空恐惧？”蕾娜深呼吸了几次，陷入了思考。

烈阳文明虽然也算是个老牌的造神文明，但受限于“国泰民安”的国策以及相对传统保守的文化，其实并没有多少对于虚空科技的认知与研究。除此之外，之前天使文明称霸宇宙的时候，也大力禁止各个文明接触虚空，将其定义为非法研究。

“报告，收到一条未知来源的暗通讯！”舞照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位主神的沉思，“通讯的内容是——五小时后发起总攻，不计伤亡。”

“什么？！”蕾娜发出了一声惊呼，潘震则紧锁着眉头。

“怎么，觉得有诈？”蕾娜看向若有所思的潘震，“潘震将军可以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