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代种无力地倒了下来，然后姜烨翻身落到了它的背上。

他需要从这里破开次代种的身体，然后摧毁它的心脏。姜烨用手中的肋差破开了次代种的体表，乃至在肌肉中开了一个巨大的裂隙。

然后，姜烨看到了那被进化出的骨笼包裹着的心脏。心脏对于龙族来说是最为重要的器官，对于龙族来说，只要心脏没有被破坏，那么就有恢复过来的可能。

而对于次代种以下的龙类来说，一旦被破坏心脏，那就几乎等同于死亡了。但是，姜烨面前的终究是尊贵的次代种，即使是在脊柱被斩断，大脑被破坏，全身的血液也流出了大半的情况下。

它的心脏也依旧有如一面鼓一般有力地跳动，甚至如果有人在一旁观察的话，之前被姜烨斩成两段的身体，拥有心脏的一半已经止住了血。

龙族的生存本能让次代种的身体选择了舍弃一部分，只进行了剩下一部分的血液循环。只要还拥有血液，心脏还在跳动，在摄入足够能量的情况下，次代种甚至可以依靠仅存的部分脊髓，耗费漫长的时间恢复过来。

而次代种拥有保护心脏的骨笼，其强度更是超过人类已知的任何一种合金，某种程度上，即使是很多人类制造的炼金武器都不一定能将其破开。

但是，这在色欲面前却不存在问题，姜烨挥动手中的肋差，仅是两刀就将骨笼以及次代种的心脏一起击碎，彻底杀死了这头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生物。

随着心脏的破碎，原本还凭借着本能不断挣扎的次代种再一次倒了下去，彻底没有了声息。

姜烨从次代种的身体里爬了出来，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巨兽，他的心中竟然觉得有些低落。无关于善恶，只是一种对于伟大生灵凋零的悲意。

姜宓出现在姜烨的身边，“你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姜宓带着一种古怪地笑容看着他。

“可能吧。”姜烨看着她，“你需要像之前一样帮我收回权能吗？”他感受到了世界的静止。

“没错。”姜宓将手指点在了姜烨的眉心，“把你的身体暂时借我用一下。”

随着姜宓的话音落下，姜宓的身影开始淡化，最后融入了姜烨的身体中，姜烨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再一次进入了那种奇怪的旁观者视角。

姜烨的双眼化作了纯粹的金色，或许是因为这一次是面对完整的次代种，姜烨或者说姜宓的口中吟唱着古老晦涩的龙文，手中出现了淡淡的金色气息。

一股股血气从次代种的身上升起，向着姜烨的手心汇聚，最终汇聚成了一颗赤色的结晶，将其按入他的心口。

在结晶入体的那一刻，姜烨的眉心一个金色的纹路一闪而过。姜宓的身影重新再一旁凝聚出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姜烨的错觉，他似乎从姜宓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疲惫？

姜烨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多了些什么，那是一种与之前完全不同的陌生权能，是独属于青铜与火之王一系的权能。

“可以了，虽然这只次代种的血脉远不及你我，但是终究不同于之前那头，他是完整的，用以恢复一部分的权能也足够了，若是到时候你能够杀死诺顿或者康斯坦丁中的一个，或许可以彻底弥补这一部分的权能。”

对于姜宓的话，姜烨陷入了沉默，最终他问出了一句话，“我们到底是什么？”

“我们是什么？”姜宓听到姜烨的话突然放肆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