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种新式武器,掌握在贵朝左相手里?”
“如此重要的国之重器,左相当然要亲自掌握在手里,这不稀奇。”
国之重器,几个字如同重锤一样狠狠敲击在巴图支金心上。
巴巴裕胸膛上的伤口历历在目,大乾朝一旦大规模拥有了这种武器,西戎引以为傲的铁鹞子以及铁甲都将不复优势。
“姜大人,难道您就找不到门路?”
姜涞脸上的苦笑更甚,说道:“巴图大人还没有看明白么,姜某不是左相座下门徒,如若不然,朝廷怎么可能临时换将,让姜某来代替谢国安做这个接伴使?”
姜涞哀叹一口气,说道:“说白了,某些人是想借巴图大人的手,取姜某的小命啊。”
说到这里,姜涞朝巴图支金拱手作揖,情真意切地说道:“好在巴图大人明事理,没有将巴巴裕的死真的归结到姜某身上。不然,姜某这条命,怕是早已经被巴图大人预定了吧?”
“姜大人怎可如此想?”
巴图支金说道:“这是大乾国都,巴图怎可在此谋算他人性命?”
在大乾国都不敢这么干,出了大乾国都呢?
姜涞摆摆手,说道:“好在这事都过去了,再次谢过巴图大人。”
“姜大人太客气了,如同姜大人所言,我们是朋友。”
“对对,朋友。”
不知不觉,姜涞就已经将巴图支金送到了西跨院门外,他谢绝了巴图支金邀酒的挽留,以要尽快想办法拜见左相的由头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手里的礼盒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另外一个礼盒里面,装了个头更大的狗头金,造型也更加别致。
目送姜涞远去,巴图支金转头酒让人将乌日更达找了回来。
“巴图大人。”
乌日更达一副汉人装扮,从外表看再看不出丝毫西戎痕迹,“我已经做好了安排,先让人以商人身份,以银钱开道。若是不成事,再伪装一番,直接抢过来。”
“不需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巴图支金说道:“那夜决斗之后,那件火器就已经不在姓姜的手上了。”
乌日更达没想到情况会出现变故,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那新式武器由大乾左相控制,姓姜的又不是左相的人,这事还得从谢国安身上入手。”
巴图支金沉吟片刻,说道:“谢国安对那个波斯舞姬念念不忘,你去胡民街寻找一番,找一名姿色上乘的异域女子,继续走谢国安的路子。”
想了想,巴图支金又说道:“再找人摸一摸姜涞的底子,此人不掩饰生性里的贪婪,以后我们定然能够用得上。”
巴图支金不是傻子,不可能姜涞表现的像什么他就认为是什么,还是得用调查结果说话。
至于报复谢国安的事,巴图支金准备先拿到火器之后再说。
相府,谢国安等在书房外面,至少第三波人离开之后,他才如愿见到了左相。
“相爷,姜涞收了西戎使团两坨狗头金,价值连城。”
谢国安是来告状的,接伴使是个肥差,特别是西戎有求于大乾的时候,他能从西戎使团身上搞到更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