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帝恨得牙直痒痒,该死的狗男人,心眼比针尖还小,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对于狗男人拉她下水的行为,女皇帝很不开心,却又没有办法。
相互伤害嘛!
女皇帝开口说道:“如果姜涞给西戎使团的回礼是炒茶,那价值确实不低,值得万金。”
什么茶值得万金?
文武百官显然不信女皇帝的话,这定是包庇之词。
只不过没人敢反驳,皇帝金口玉言,说姜涞的茶叶值万金,那就必须值万金。
或是早就料到女皇帝会包庇姜涞,左宗元没有继续在贿赂的事情上纠缠,转而抓住平价卖粮的事情开始抨击。
“众所周知,两凤路、利州路以及京兆府的百姓也正在等待粮食救命,你却平价卖给西戎百万斤粮食,其居心何在?”
我特么哪知道我居心何在,又不是我做的事。
老子到还想问问,你将大乾朝的受灾百姓置于何地呢?
左宗元成功地将文武百官的情绪调动了起来,站出来好几个官员,不约而同地请求女皇帝治姜涞的罪责。
一瞬之间,姜涞仿佛就变成了过街老鼠。
朝堂之上顿时变成了菜市场,讨伐之声如浪,几若将姜涞淹没。
见此情形,姜涞索性不再开口,任由这些人抨击他。
他默然立在原地,时不时咂摸一下嘴巴,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是激起了群臣的愤慨。
有几个甚至激动的面红耳赤、唾沫横飞,看那样子是恨不得冲到跟前,给他来点物理抚摸。
“够了。”
许久之后,女皇帝怒喝一声,群臣这才齐齐收声。
动作整齐划一,好似训练过一样。
“姜涞,你作何解释?”
姜涞与女皇帝故作冰冷的眼神对视一眼,本还想装死的,却见女皇帝又不易察觉地冲他眨了下眼睛。
唉!
狗男人暗骂一声自己没出息,不得不开口说道:“所谓的平价,只是左相以为的而已,我的本意是让西戎与我朝以物易物。我朝的粮食自两淮路出库,依的是两淮路的平价。而西戎的货物自西戎而出,依的自然是西戎的平价。”
“众所周知,西戎的货物无非是牛马羊及其皮毛,或者草原上的药材猎物等物。这些东西以西戎的平价而出,运到我朝却又是另一个价格。”
姜涞看着左宗元,问道:“左相,您觉得这一进一出,我大乾有没有赚头?”
左宗元有些愣神,显然是没有想到姜涞竟然想出了破局之法。
“或者说,左相认为,这样的交易方式可不可行?”
这笔账谁都会算,百官稍稍一想,就知道这笔买卖划算,大乾不止有赚,而且赚头不小。
眼见很多官员被姜涞这笔账算服,左宗元不得不应着头皮说道:“若是如此,那还说得通。”
“不过……”
左宗元话锋一转,“你虽然领了接伴使的差事,但陛下却没有予你专司之权,两国外交,更不能一言而决。你在事前没有上报,这就是你的失职。”
“姜涞办事不周,念在你初领差事,经验不足,罚没俸禄半年,以示惩戒。”
女皇帝一锤定音,“诸卿以为如何?”
“陛下英明!”
百官唱和。
之后就是正常流程,“有事上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