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东手中的木梳微微一顿，紫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抬眸看向镜中的李陵，冷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李陵仰头又灌下一杯酒，随意地擦了擦嘴角。

“我怕什么？“

他站起身，踱步到比比东身后，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木梳。

“我只是好奇，你会怎么选择？“

修长的手指穿过柔顺的紫发，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比比东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她能感觉到李陵的指尖偶尔擦过她的后颈，引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镜中的倒影显示她的眼神有些复杂，紫眸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你都说他是我的老情人了，我自然......“她刚想开口，却被李陵打断。

“停，打住——“他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唇上，那触感让她呼吸一滞。

“先别急着回答。“

李陵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我说他是你的老情人，你就真把他当成是你的老情人了？“

比比东的睫毛轻轻颤动，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我要是说他是一条狗，你是不是也会把他当成是一条狗？“李陵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无聊！“比比东不由得白了镜子中的他一眼，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你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

“我没小雪大。“李陵打断了她，俯身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在镜中与她对视。

“在你的面前我还是只是一个孩子。“

“......“

比比东一阵无语，镜中的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有气撒不出来的样子让李陵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轻轻环住她的腰肢，感受着怀中人微微颤抖的身躯。

“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也骗不了你啊。“

比比东深吸一口气，巍峨饱满的胸脯在月光下起伏不定。

她无法反驳李陵的话，确实，从某种意义上说，她确实是看着这个男孩一步步成长为如今的男人。

算算年纪，李陵也确实没有千仞雪大。

“算了，说不过你。“比比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

“你......“

她刚想说什么，寝宫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胡列娜的声音隔着门扉传了进来。

“老师，你睡了吗？“

比比东的身体猛地僵住，紫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李陵的怀抱，却发现对方的手臂像铁箍一般纹丝不动。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在墙上交叠，形成一幅旖旎的画面。

比比东的指尖不自觉地掐紧李陵的手臂，紫眸中闪过一丝羞恼。

她压低声音，咬着牙说道：“放开！“

李陵却纹丝不动，反而将下巴抵在她的香肩上，对着镜子嘿嘿笑道：“为什么要放？我们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比比东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教皇长袍的领口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门外胡列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甚至能听到弟子手指即将触碰到门环的声音。

千钧一发之际，李陵突然松开了手。

比比东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他一个闪身躲进了梳妆台下。

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千百遍一般。

“老师？“胡列娜的声音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比比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狂跳的心脏，指尖微颤着整理了一下衣袍。

“进来。“

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威严，丝毫听不出方才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