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打扰你们渲染气氛了?”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孟满满脸上可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她看着姜以忱,笑着问:“不说这些了,不知小山主找我什么事?”
姜以忱也不知道他找孟满满做什么,可组织发起这场见面的季轻墨却一声不吭,看起来是要他背这一口黑锅了。
正在姜以忱不知道如何说起利用大脑编故事的时候,季轻墨开口了:“我带他来的目的是——解你多年之怨。”
孟满满愣了一下,然后摆了摆手,笑着说:“那倒是不必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麻烦二位为我的事情操心了,我已然放下了。”
“当真放下了?”宋烨君的声音从孟满满背后响起,孟满满闭了口,转身对宋烨君行了礼,宋烨君看着他,笑出了声,“我问你话,你行礼干什么?我记得我很早就说过不要拘泥于繁文缛节。”
“是,府主说的是,”孟满满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几分钟之后才终于开口,“方才我说的放下了,是真的放下了,我如今见司处已经没什么波澜了,不必专门请人来调和,倒是麻烦小山主跑这一趟了。”
“是没波澜还是痛的说不出话了?”
宋烨君对孟满满十分纵容,倒不是因为孟满满与他有什么关系,只是孟满满的母亲的祖上是他的故友,当年孟满满下地府,带着一身怨气,他探查之下才知道孟满满生前遭了那么多灾,又想到地府没正式的孟婆熬汤,索性就把她留了下来,当自己女儿一样看待,谁知道这孩子看上了灵局的一个小小处长,竟还被拒绝了。
宋烨君见不得孟满满哭,也去找姜云槐说过几次亲,但姜云槐却说孟满满和司壬官没有缘分,合该是这样的结果,把他气得差点跟姜云槐打起来,好在当时季轻墨也在地府,用寥寥几句调和了他们的矛盾。
孟满满不说话。
“云槐山的弟子在这上面似乎是有一套,满满,你别拒绝,”宋烨君比任何人都希望孟满满能够从和司壬官的那段没有结果的孽缘里彻底抽身,可他忙了这么久,也开导过孟满满很多次,都没什么效果,“姜小山主,满满她是个好孩子,绝不应该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等宋烨君说完,姜以忱便问:“我可以先见一下那个什么处长吗?先了解一下情况才能对症下药。”
孟满满握紧了长袖这件事不是那么好管的。”
她想要自己处理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事只差一个契机了,诚然,姜以忱加入的话会让契机提前,但卷入了他,这场戏就要提前,也没那么好看了。
姜以忱本来只是一般感兴趣,但孟满满这么说了之后他反而更上心几分了,这孟满满生前受了那么多苦,宋烨君看着也是个极其宠孟满满的府主,按理说这孟满满受了委屈不可能这么草草了事,只是感情上的事情的确难以勉强,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让孟满满牵肠挂肚,这么多年也放不下。
“好不好管我说了算,灵局我也是有靠山的,找一个处长算账轻轻松松,烦请孟姐……孟满满给我们带个路。”
姜以忱差点就把“孟姐姐”三个字挂嘴上了,但想到季轻墨之前的动作,他还是要收敛点,没人的时候闹闹就算了,宋烨君和孟满满都在这里,他可不敢闹,万一过了火,在众人面前丢人,实在不太好。
“不过是一场爱而不得的戏码,哪里值得小山主挂心?”孟满满本想多调侃两句,却注意到季轻墨的话眼神,连忙收敛了脸上那不以为意的笑容,“我的意思是小山主可以再想一想,毕竟我以前跟你没有什么联系……”
季轻墨:“以后也不会有。”
孟满满:……
她本来还有点难过,被季轻墨这么一说突然有点想笑,宋烨君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那些事情需要我跟他说一下吗?”
孟满满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谢谢府主的关心。小山主,他叫司壬官,如果你想去见他,现在就去吧。”
但是姜以忱更想先听故事。
“你可以把你跟司壬官之间发生的事情跟我说一下吗?”
孟满满偏头看了一眼宋烨君,然后对姜以忱说:“爱而不得,冷暖自知。”
“没有其他的了吗?”
“我纠缠他很久,但没有结果,所以爱而不得,我心里有郁结,一直放不下,久而久之就成了执念。”
孟满满不愿意多说,姜以忱觉得如果一直追问也会显得很不礼貌,干脆碰了一下旁边的季轻墨,说:“你能进灵局吗?”
“嗯?”季轻墨对上他的视线,“怎么?想我陪你去灵局找司壬官?”
姜以忱反问:“不可以吗?”
“可以啊,怎么不可以。不过我跟你的老祖宗不太和气,要是我们打起来了,你给拉架吗?”
姜以忱居然还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我打不过你们,神仙打架,我就——作壁上观吧。”
季轻墨从位子上起来,拉了他一把:“行,那你可得躲好了,别被你那老祖宗误伤了。走吧,带你去灵局。”
宋烨君一惊:“季哥,你真的要去灵局?”
他不是不知道姜云槐和季轻墨之间这些年来的小摩擦,隔三差五就得吵一架,这姜云槐要是知道季轻墨带着姜以忱去灵局招司壬官闹事,不会把这俩都丢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