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

他第一眼见她是什么时候呢？

可是，他说的那个第一眼，不是她所知的那个第一眼。

“我不想逼你，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想要你的一句实话。”他看着君九，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打算问个清楚，“你和容逸是什么关系？”

“想要实话？”她勾唇，夜色之下，眉目微冷。

可惜，他看不到。

“是。”

“我说实话又如何？”她问道。

他看着她，认真地思忖了许久，说道：“如果你和容逸不是情侣的关系，那么我想说，我不想对你放手，我不会死心的。如果你和容逸是情侣的关系……我也可以成人之美，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君九，我们还是朋友。”

“你竟然还有成人之美的美德……”她闻言，笑了。

这一次，是真的。

难道他忘了，就连本性都能变了吗？

宇文烨看上的东西，不是没有放手的道理吧？

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学会了成人之美？

是当年他爱得不够深，还是现在他爱得不够深？

她怔怔地想着，没有发现，自己是更在乎这个问题。

良久，她听到自己以着近乎麻木的声音，缓缓地说道：“我和容逸……我们曾是情侣，以后，也还可能是……所以，你记住，别介入我们之间……”

话语间，她慢慢地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声音幽幽传来，让他觉得凉薄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