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知州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兴建灯塔,而且现在赵太尉把兴建了水利部,灯塔就是水利部的职权。各个地方兴建灯塔,可以向水利部打报告。由水利部出钱来做。若是水利部不给钱,李知州觉得自己可以找鄱阳湖一带的富户来做,要求富户们出钱本来也是大宋的传统。
晚上在停泊点修整的船只还不少,到了半夜,李庭芝听到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迷迷瞪瞪之间,就听到船上的水手喝道:“什么人爬船!”
接着李庭芝就被人用力晃动,随从急切的喊道:“知州,知州。醒醒!”
被硬拽起来,李庭芝先是糊涂。直到铁钟铛铛的被敲响,他才不得不清醒过来。这才想起之前船老大说过,他们晚上会在容易从外面爬船的地方系上铃铛,防止歹人袭击。没想到这铃铛还真的起作用了。
此时船上已经点起了认识李庭芝,刘宠也跟着父亲见过这位被盛赞的官员。现在居然如此重逢,刘宠心中虽然感慨,却不敢上去说话。
等船只分开,排长就召集了排里面的干部开会。此时刘宠已经是排里的文化委员,虽然不是干部,却是学社成员。也有参加会议的资格。听了众人怀疑水贼就是明教首脑的说法,刘宠忍不住开口说道:“我觉得水贼未必就是明教首脑。他们现在虽然惊魂未定,却好歹会有躲藏的地方。咱们在湖上搜索这么紧,明教首脑一定不会不知道。他们此时再出来打劫,很容易就被我们遇上。”
“万一他们是真的找不到吃的呢?”副排长有些没好气的问。军船虽然行动的很快,但是大家都要划船。每日里这么行动,大家最初的那些热情已经消耗殆尽。
刘宠知道所有人都是这么感受,包括他自己也是。眼见大家有把怨气发泄到他身上,刘宠连忙说道:“不如这样,我们到停泊点的村里问问。”
排长翻了翻眼睛,他本想呵斥,却又实在是没办法对文化委员发件就作为汇总文件的一部分,送到了营长这里。营长读完了这份‘说明文’之后,又去看了最后的签名。然后他抬头问营参谋,“咱们部队里面有个叫刘宠的干部么?”
“刘宠是谁?”营参谋反问道。新军制下所有指挥员数量固定,职务明确。营参谋叫不出全营所有人的名字,但是全营所有指挥员的名字他还是知道的。
营长把这份‘说明文’递给营参谋。参谋拿过来看了一遍,再看了签名,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份说明对当下局面分析的很透彻,特别是勇敢的指出靠着一万人,以及刚与鄱阳湖地区的百姓发生的军事斗争,就如大风吹过地面,能够卷走地面上的枯枝败叶尘土微屑,却对地面毫无影响。至于地下的树根虫豸,田鼠兔子,更是毫无用处。部队想解决问题,就得反客为主和地方上联络。当然,以现在部队的数量和鄱阳湖的广阔,到此为止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有谁知道六连有个叫刘宠的干部么?”营参谋对其他干部问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负责文化的干部说道:“有个新任的教员叫刘宠。不过那个刘宠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啊。”
营长一听呵呵就笑出声来,“呵呵!这帮人行啊。他们自己不想再搜索明教的首脑,还不敢讲,便让个十来岁的娃说出来。挺有算计的!”
营参谋长听了之后觉得深以为然。其实部队里面不想继续在湖面上这么瞎逛的绝非一个两个。其实连营参谋长也觉得这么整不是个办法。可不这么整又能如何呢?明教首脑还没抓住,现在就收兵么?
最后营参谋长说道:“要么这样吧,我们把这份东西放到士兵投书里,给师部送上去。”</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