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刚才和那个姐姐靠在一起哎，什么感觉？”

“小孩子要知道这些做什么，等你长大了，找个绝美女子然后让她靠靠你，不就知道了……”

“哇，居然很本少爷这样说话，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仆人了？”

“哇，少爷，你不是要教我本领么，再扯那些没用的，我散了这发髻，脱了这红衣，你也乖乖睡觉吧，怎么样！”

“铁面啊，你怎么变了，变得不听我话了，我要告诉那个姐姐，关于你虐待我的一切……哼！”

“……”

迎着寒霜，走在街上，他死寂的眼神扫视着两旁的行人。

他们驻足，指指点点，嘴在动，仿佛在低声议论，他们投过来异样的眼神，就像看世间最怪异的存在。

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他不怕这些人会看到自己此时的表情，因为面具的存在，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微笑。

他不是笑这些人，他没有在意这些人，完全忽略了这些人的目光，甚至是忽略了那些刺人的话语，因为他在内心中和小家伙谈话，只是谈到欢乐处，所以笑出声来。

他的眼神是死的，他很早就知道，纵使发出欢乐的笑声，可是死了的眼神依然不会笑，不会流露出喜悦。

就像震惊了不会流露出震惊，只会瞪大，悲伤了不会落泪只会微眯，他很早就发现，他的眼睛已经死了，就像黑暗中的死水一样，就连狂风都吹不起一丝波澜。

在他和小家伙谈完话后，他才注意到周围人的眼光，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听到他们口中的话语。

“这人，好古怪，明明哈哈大笑，可是眼神却是死的！”

“一个人走，一个人笑，难道是疯子？”

“你看那胸前，啧啧，真是羡慕啊！”

“可是背影不像女人啊！”

“走路都是男人的步子！”

“不男不女之人啊！”

“那柄剑好古怪！”

“世间有很多旁门左道之派，看这人样子，身穿红衣，一身邪气，一定是哪个旁门左道门派中出来的！”

“武林大会召开之际，什么人都有，到时候热闹了！”

……

他缓缓穿过人群，不去在意这些大门派的修士，正如这些人所说的那样，武林大会召开之际，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他不会在意这些人究竟是鱼，还是龙。

十方门派的修士都应该到了，他不是要在这些人间闲转，他没有那种逸致，尽管他可以无视那些闲言碎语，可是小家伙貌似有些受不住了，“铁面，杀啊，杀了那些嘴痒的人！杀了那些眼睛闲不住的人，哼，气死本少爷了！”

杀人，他杀过，蜀道上残红云一众，无为城外数万百姓，在他手中化为冤魂，那时只是为了小家伙早日诞生。

出幽冥暗界，再屠蜀山五剑门下数百归元修士，为了祭炼悬棺黑剑。

他才两次杀戮，便是包括了凡人与修士，总数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