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托斯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不过李尔倒是觉得他现在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嘴脸看起来比刚才刻意扮演的小丑般的苦大仇深要顺眼多了。

“哦？怎么合作？”

虽然明知已经到了谈崩的边缘但李尔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咬人的狗不会叫这个道理他很早就明白了，塔纳托斯如果真的能直接击杀他根本就不会到这里来和他废话。

连初代死神那么强大的存在阿迪斯说灭也就灭了，到了现在为止依然对他保持克制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诸神依旧没有从那场毁灭性的创伤中恢复过来甚至都不能离开自己的神国，这才会降下一个分身来和他谈判。

至于塔纳托斯说的鄂加斯的意志早已离开了这个世界，迷雾岛地底那座混沌圣像难道是假的吗？

“很简单，停止你的征伐，然后回到你的领地摧毁龙神圣像并且割断和界外的所有联系，你会得到诸神的善意和祝福，甚至只要你愿意坂依匍匐在阿迪斯的座下，就算建立起一个辽阔疆域的帝国也不是不可以，就算是你死后也能在任意神明的神国中得到一个显赫的位置。”

听到李尔这样问塔纳托斯认为对方终于感受到了来自诸神的压力，稍微平缓了一下语气后他立即抛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橄榄枝，在他看来这样的条件已经相当丰厚了没有任何一个凡人能不为之心动。

“最后一个问题，贾格阁下，既然你和死神一起出现在这里我姑且就认为你们是同一阵营的了，那么现在你的后人和战神的信众国之一的埃拉西亚正在布拉卡顿平原上你死我活的拼杀，对此你怎么看？”

李尔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复塔纳托斯反而是非常好奇的把话题转向了野蛮人先祖，如果按塔纳托斯的话举世公敌应该是他才对，然而这场战争却处处透露着不和谐的气氛。

也许诸神之间并不像塔纳托斯说的那般紧紧的凝聚在一起？

“塔南的道路是错误的，我们已经多次警告过他但是他一意孤行，将来在野蛮人的圣殿中他会得到应有的审判。”

贾格终于开口说话了，那种声调充满了饱受戈壁烈阳和战火洗礼的沧桑，骤然听去竟让人产生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这让他和身边的塔纳托斯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然而你们并没有阻止他，或者说，你们没有能力阻止他。”

按道理来说野蛮人先祖并未直接参与千年前的那场长老战争，虽然不太清楚先祖崇拜的力量渠道但怎么也不至于衰弱到无力干涉塔南的程度，而仅仅看他和塔纳托斯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甘心沦为配角的样子，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最大的可能，野蛮人的先祖受到了诸神的挟制。

“你的问题太多了，现在给出你的答复吧，我没有时间一直在这里陪你耗着。”

不等贾格继续回答塔纳托斯就冷冷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看得出来他并不想让太多的信息付出水面。

“我当然是......”李尔笑嘻嘻地看向塔纳托斯，就在后者以为他要答应自己的要求的时候情况突然急转而下。

“拒绝！”李尔冷冷地道。

“你！”塔纳托斯似乎一下子还没从吃惊中反应过来，然而他身旁的贾格却只是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似乎早就知道结局会是如此。

“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和诸神作对的后果不是你承担的起的。”塔纳托斯一直藏在黑袍下的双手被抽了出来，与此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威压瞬间降临在了场间，几乎凝成实质的神力使得李尔的法袍和金发都无风自动起来。

“我说我拒绝，不必再重复了吧？最烦你们这些打架之前还要放狠话的，难道不这样就不能显示出你们神灵的威严吗？直接干啊！”

话音刚落一道炽目的电芒就出现在了李尔的手中，下一刻他一步前踏那道恐怖的雷光就朝着塔纳托斯的脸上砸去。

“吼！”

一声狂猛到周围的结界都为之颤抖的龙吟之后，昆莎巨大的身体也冲向了贾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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