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公的情绪很激动,言语也非常激烈,恨不得立刻带着女儿和外孙女走人。
“岳父,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非要拆散我的家。”徐明知是喜欢姜雨的,舍不得她离开。
“你没做错,全都是我错,我错把晴儿嫁给你,让我老了还不省心。”姜国公气得浑身发抖,看了一眼气数将尽的姜晴,又看了一眼雍容华贵的姜雨。
更是不知道该教训谁?
多少年了,他明里暗里告诉过姜晴多少次,谁曾想祸害姜晴的人是姜雨。
作孽啊,作孽啊!
“爹,你不要怪徐郎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姐姐争。”事到如今姜雨不想承认错误,也必须得承认。
“姜雨你可知道教唆女儿杀人,跟自己杀人未遂,是多大的罪行吗?”皇上也很为难,但不得不开口问。
“罪女知道。”姜雨哭着回复。
“知道,知道也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上微怒道:“朕下令,姜雨心狠毒辣,又与徐祭酒恩爱,便终身以妾室身份侍奉,其生下的子嗣不可考取功名,不可继承爵位,一生都为庶民。”
“啊——”姜雨听完皇上的口谕,整个人彻底傻眼了。
她,她未出世的孩子,不仅不能考取功名,连她爹的爵位也无法继承。
徐慧更是不能嫁给皇族子嗣。
为什么,为什么……
徐慧两眼一黑,直接晕死在地上。
“蓁蓁,朕的处决可还满意?”皇上没功夫去管姜雨的死活,看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儿媳妇问话。
“皇上圣明。”徐蓁蓁扶着病恹恹的姜晴无法下跪,但是对姜雨的下场十分满意。
从今往后她都会活在懊恼中。
“还叫皇上呐?”不应该叫一声“父皇”吗?
皇上眉头微蹙时,太子带着齐王、秦王、燕王从外面走来。
太子看向三位皇弟:“把东西也扔在地上。”
齐王、秦王、燕王相视一笑,双手一松,藏在棉被和绸缎中的金银珠宝全部洒落在地上。
分量是徐景珩和徐景江拿进来的六倍。
其中大部分都是上等的发簪和首饰。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被气得面色苍白的徐明知已经再也禁不住任何打击,那堆首饰中有几套是先皇后送给姜晴的嫁妆。
还有一些是他卖给姜晴的定情信物。
为什么会出现三位王爷的手上?
难道又是徐蓁蓁想要陷害他?
“这些是本王的儿子从刁奴家中收刮出来的赃物。”漠天北居高临下的目光落在被大家忽略的冬桑身上,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冬桑,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跪在地上抖得跟筛糠似的冬桑不停地重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都是在给雨姨娘办事,都是她教唆我干的?”
“住嘴。”徐明知上去就是给她一脚,姜雨的下场已经很惨,眼前不听使唤的老婆子,还想要继续落井下石?
“徐老爷,老奴没有撒谎,老奴真的没有撒谎,你看卖身契,雨姨娘把卖身契都还给我……”
噗呲!
冬桑手中拿着卖身契话还没有说完,胸口就被徐明知一刀刺穿。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冰冷的刀滴在地上,很快就汇集很大一片血渍。
“为什么要杀了我?”冬桑不明白自己明明很忠心,为何会死?
“你偷了卖身契,还想污蔑的雨儿,该杀!”向来连杀鸡都害怕的徐明知,现在连杀人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