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初浅帮蓁蓁做嫁衣,太子心里只有蓁蓁
漠天北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他昏昏沉沉地坐起身,只感觉脑袋里面很不舒服,想去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天北哥哥,你醒了?”初浅屏住呼吸,按照之前在脑海中过了一百遍话,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漠天北没做回答,六年征战沙场的习惯,让他下意识用手去摸后脑勺,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他悬着的心才得到一丝缓解。
但是,这种短暂性的失忆,让他十分警惕。
六年前,他被人下春药。
也是这种感觉。
难道……六年前陷害的他的人又出现了?
漠天北心中一颤,脑海中想到一个人——徐蓁蓁!
六年前,他为了逃避那些人的抓捕,不慎逃入玉环山,遇上被徐慧推下悬崖的徐蓁蓁,才解除了身体里的春毒。
事后,他被迫前往边疆征战,根本没有机会去查陷害他的人。
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
漠天北心中越来越慌。
他捂着后脑勺,急匆匆地从床上下来,看见放在桌子上的战刀,拿起就朝着大门外面的方向走。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更是没有看初浅一眼。
“天北哥哥。”
初浅望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立刻追上去,双手抱住他按着后脑勺的地方。
那儿是她刚才给他种情蛊的地方。
初浅害怕他把情蛊弄出来,更加快害怕他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她。
初浅的心越慌,心里就越没有注意。
无形间,她用力去拉拽漠天北的胳膊。
却被烦躁的漠天北用内力弹开,且不耐烦地说道:“别碰我!”
初浅:???
怎么跟国师说的不一样?
天北哥哥不应该是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是我吗?
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态度比之前没有种下情蛊,没有喝下【忘情水】还要差。
那种陌生的口气和态度,是她从没有见过的样子。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被推开初浅,瞄到他腰间挂着的战刀,一咬牙,冲过去拔刀。
“滚。”
漠天北只觉得脑袋越来越不舒服,突然看见一双纤细的手伸来,下意识使用轻功,离开国师府。
这一路,他狂奔好久,才知道自己身处皇宫。
虽然他忘记为什么要去国师府,但是他知道回到东宫,他就安全了。
他忍着身体中的不舒服,快速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道声音传来:“老大,末将总算找到你了。”
“赤魂?”漠天北记得他的声音,抬起头,目视前方,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五官。
瞬间,漠天北心中的烦躁感,再次涌上心头。
“有什么事?”他回答得很不耐烦,脚下的步伐更是没有停过。
“老大,经过核实徐蓁蓁的确是生了两位小世子和一位县主后,突然会的术法,并且她的术法极高,坊间传闻,十个国师都不是她的对手。”
“此外,司天监推算的历法,也是在询问过徐蓁蓁后,才敢呈给皇上。”
“还有我们暗访过许多人,这些年徐蓁蓁帮助过京城多户人家,选过墓地风水,乔迁日期,婚嫁时辰。”
“其中,最厉害的是……”
赤魂禀报到这里,不敢继续往下说,而是把头埋得很低。
此时的漠天北心情本就烦躁,又听了有头没尾的话,并且还是跟徐蓁蓁有关的话,心里瞬间觉得很不舒坦。
阴沉的语气也变得极其不耐烦:“最厉害的是什么?”
赤魂沉默一阵子,把话想好后,才说:“她帮京城十户寒门,重新光耀门楣。”
“什么?”
漠天北心中的惊动,让他分不清楚是震撼,还是想立刻见到徐蓁蓁的激动心情,他抓住赤魂的手腕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寒门,是什么?
曾经京城的高干子弟,曾经京城里的名门望族。
因为后代不争气,所以落魄了。
在京城像这样的寒门有太多,最终的结束大多都是断子绝孙,收场!
徐蓁蓁能帮他们光耀门,那得是有多大的本事。
“快带我去见她。”漠天北心中很是激动,恨不得徐蓁蓁,现在就出现在他眼前。
“好。”赤魂自然不知道漠天北为何这样问。
只管领命后,带着他回东宫。
恰好此时,徐蓁蓁带着两个儿子,从东宫里面走出来,她嘴里还在念着:“读书的时候,一定要听夫子的话。”
“不要觉得,他说的东西,听上去无聊,就不认真听。”
“往往很高深的技能,都藏在不起眼的几句话里面……”
徐蓁蓁还在继续往监的夫子还要啰嗦。”
“你觉得,你儿子像那种不认真听讲的人吗?”
徐景珩补充道:“像。”
徐景江不服气,质问着:“大哥,说好在娘亲面前帮我维护形象的呢?”
徐景珩冷笑两声,眯着眼睛回:“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忘了。”
徐景江气得七窍冒烟,那可是他们三个人之间打小的约定,徐景珩怎么能忘记呢。
徐景珩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收回视线,把目光看向别处,在心中说着:二弟,别怪大哥恨,是你本事太烂,再不好好努力学习,下次遇上危险,恐怕就……
徐景珩不敢去想徐景江身处绝境的画面,更加不敢去想失去徐景江的日子。
他希望徐景江变强,希望徐景江好好的活着。
就算徐景江要向过去那样,也得学好一身技能才行。
徐景江江徐景珩故意不理他,气得双手叉腰,理论道:“徐,景,珩不要以为你比我早出来,就可以拽上天,我跟你说,我可是说一不二……”
啪!
徐蓁蓁懒得跟徐景江啰嗦,一拳打在他头上,用着冰冷的眼神盯着他,那目光好似在说:说啊,继续说,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徐景江极少见到徐蓁蓁这副表情,伤心的“哇”的一声,哭了。
不过,是哭得很大,没有半滴泪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