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不爱我了,呜呜呜……”徐景江哭喊着。
然!
目睹这一切发生的漠天北,情不自禁地迈开步伐。
朝着身影逐渐清晰的徐蓁蓁走去。
之前他心中的不安,在此时得到片刻安宁。
假哭的徐景江看见漠天北走过来,立刻止住哭声,说道:“便宜老爹怎么来了?”
他下意识地张开双手,站在徐蓁蓁的前面,阻挡漠天北的靠近。
怎料,漠天北发现无法前进时候,连眼皮都没朝向一推。
再次站在徐蓁蓁的面前。
现在的她跟着他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
精致的鹅蛋脸,眉黛远山长,未染尘埃的眼眸,比雪山的泉水还要清澈明亮。
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像经历了百岁千秋。
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望着她眼眸的时候,总有一种恨不得想要扎进去,一辈子都住在那里。
“终于见到你了。”漠天北从没有那样的想法,他不知道如何暂时心中全部的情绪,用力地一把抱住她。
之前在外面的时候。
要知道,他心有多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初浅叫出他的名字,他下意识想逃。
一直到,他听见徐蓁蓁三个,漂泊的心,才有避风的地方。
徐蓁蓁警惕地看着漠天北,他的身体跟六年的情况很像,非常非常地烫,但是肌肤却没有散发那种诡异的香气。
仔细嗅,还能嗅到一丝臭味。
那种味道跟吃死人长大的【三尸九虫】不一样。
那是一种带着极其具有控制性的味道。
“北北,你去哪儿了?”徐蓁蓁试探地问,连声音都不敢说大了。
因为她不确定,潜入在漠天北身体里的味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
万一是什么不得了的大妖怪。
她声音太大,惊吓到对方,漠天北的性命就会有危险了。
“不想说。”漠天北像个受伤的小孩,委屈巴巴地抱着她寻求安慰。
站在一旁的徐景珩无奈地摇了摇头,搂着徐景江的肩膀道:“走吧,今天没人送咱们去国子监了。”
闻言方公公讨好地牵着马车走来:“两位小世子,老奴送你们去国子监念书。”
徐景珩看了一眼漠天北的身影,总觉得他身体有问题,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心想着:娘亲,那么厉害,肯定能把问题解决了。
于是,他收回视线,对着方公公说:“有劳方总管。”
方公公连忙赔笑,心想着:能护送两位小世子去上学,是他的荣幸。
随后,他护送两位世子踩着马凳子坐进马车,才驾着缓缓朝着国子监的方向驶去。
徐蓁蓁看见马车走远,才一把抓住漠天北的手腕把脉。
“蓁蓁,你在做什么?”漠天北看见脉搏被压住后,胸口里突然多出一种恶心的感觉。
想吐又吐不出来,咽下去,又觉得难受。
才压制着跟她分开的心情问。
“你到底去过什么地方?”徐蓁蓁察觉到他的脉搏很奇怪。
明明一切是正常的脉象,偏偏又一根脉浮浮沉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趴在上面,当她仔细去感觉的时候。
那根脉搏又恢复了平静。
“我……”漠天北不想回答,只是说道:“我没有背叛你。”
徐蓁蓁:啊?
这跟他去过哪儿有关系?
“你该不会是去了青楼?”徐蓁蓁记得昨夜漠天北,是没有住在东宫,所以一早赤魂来到他,她才叫赤魂出去看看。
没想到,还真把漠天北给找回来了。
“我怎么可能回去那种地方。”他在边疆征战沙场六年,别说青楼没去过,就连兄弟们给他帐篷里面塞进来的女人,他也没有碰过。
且最后都全部赶了出去。
像他这样洁身是好的男人,怎么可能回去青楼那种污秽的地方。
那你的脉搏怎么会起起伏伏?
徐蓁蓁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而看向不远处的赤魂,问道:“你是在哪里找到太子殿下的?”
“就在距离东宫前面半里地的地方。”赤魂回答道:“就是那个时候,老大的眼睛好像不好使,一路上都刻意用袖子挡着脸。”
“连一旁过路的宫女们见到,也是纷纷闪躲,生怕一个不留神冲撞了太子殿下。”
“而且,末将记得,太子殿下见到我的时候,眼神是涣散的,就像是没有看见我这个人。”
“要不是末将说出嫂子的名字。”
“他恐怕,这会儿还在那儿游荡地走路。”
徐蓁蓁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拽着漠天北的手往东宫里面走:“快跟我进去。”
漠天北没有拒绝,任由他把自己带进东宫。
唯独在背后默默注视的初浅,气得牙咬切齿。
她转身回到国师府,见到国师的那一刻,拿起手中滚烫的茶壶,凶狠地砸向他:“看你干的好事。”
国师不明白为什么。
他之所以不在国师府,就是先给她跟太子留独处的时间。
为此,他还特意准备了合欢香。
只要太子醒过来,嗅到合欢香的味道,就会情不自禁地跟初浅发生肌肤之亲,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
太子就算不想娶初浅,也得娶。
那个时候,他就能够彻底恶心徐蓁蓁,并且在她身边插入眼线,到时候他在想要动手杀死徐蓁蓁,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该不会,你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国师通过初浅的表情看出来,她肯定没把事情办妥。
要知道,他都把事情安排到这样的份上了。
初浅怎么还能失败。
简直是废物。
“什么飞了,他……”初浅想到之前的画面,气得牙咬切齿地说着:“睁开眼睛,根本就没有看过一眼,就拿着他的刀,跑了。”
那身影快得她都追不上。
等到她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抱着徐蓁蓁卿卿我我。
辛苦一晚上,居然给徐蓁蓁那个贱人做嫁衣。
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你……”国师气得一口上不来,差点背过去。
初浅怎么能蠢到这种地步,他就只差没把漠天北的衣服脱了,再把初浅的身体给放上去。
“春宫图,你是一个也没有看?”国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