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淫秽的东西,她别说是看了,就连私藏的心也不敢有。
否则,她还怎么在皇太后跟前立乖巧的人设。
没想到,过去的卖乖、讨好。
竟然让她错失天大的良机。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该偷偷藏几本在【康定王府】,然后每个月回去几次,就能学上一两招。
初浅越想越气。
低着头,低着墙边的角落。
那般沮丧、失落的模样。
比人精还要精明的国师,一眼就看出她是真的没有看过。
无奈地叹了口气:“还好我留有一手?”
初浅眼前一亮,心中又惊又喜:“是哪一手?”
国师道:“情蛊?”
初浅恍然大悟,看见国师往楼上走,紧随其后。
国师府五楼。
在炼丹房里面,还有一间密室。
正中间的地板上,是一个后天八卦图,上面的巽、震、艮、离、坎、坤、兑、乾,全部是用卦显示。
除此之外,他还在离、坎、震、兑的方位上,刻着朱雀、玄武、青龙、白虎的抽象浮雕。
初浅不敢多问,跟在国师身后,看见他坐在团蒲上。
才小心翼翼地问:“国师,我能做些什么吗?”
国师:“坐在我右边,然后去想你跟太子的过往,最好是越开心、越甜蜜的回忆。”
初浅“嗯”了一声,往边上的团蒲坐下去。
瞬间感觉有东西扎了她左手背,她低头看,国师取过沾了她鲜血的长针,悬空对着一个金钵的中间位置。
直到一滴鲜血,沿着针尖,滴落在金钵中。
他才把长针放在一张折叠好的金布上,右手平放在胸前,呈兰花指手势。
口中念念有词道:“一掐腰,二掐头,三掐眉毛同我笑,四掐脚杆不能走,五掐掐在妹身上,六掐掐在妹心头。”
国师念着,左手拿起一根小木棍,一边敲打金钵里面,一边继续说:“一拍中邪,二拍着魔,三拍乖乖跟我走回家。”
闻言,初浅心中一愣,睁开眼睛,问:“国师大人,你要谁跟我回家。”
国师不耐烦的回:“别问,好好想你的如意郎君,该是你的,绝对就跑不掉。”
初浅不敢多问,立马闭上眼睛,开始去想初次见到漠天北的场景。
那个时候,她才六岁,漠天北已经十三岁,风华正茂的年龄,再加上他意气风发的样子,仅仅是在皇太后哪儿,跟她擦肩而过。
就让她心跳不已。
从此,暗自发誓,要非他不嫁。
为了投其所好,她为他学琴棋书画,熟读各种音律、古诗。
好不容易在皇太后的生日宴会上,她用一曲舞蹈和牡丹画,让皇太后一眼相中,并问她想要什么。
她回答:“自己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守在皇太后的身边伺候她。”
皇太后被逗乐了,不仅夸康定王教女有方,还让初浅常年留在宫中陪她。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每天看见,来给皇太后请安的天北哥哥。
那个时候她还很小,都是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看一眼。
后来被皇太后之后了,就可以让漠天北来请安的时候,让她去给漠天北递茶。
她们的关系,也就是在这样的一来二往中,关系越发的密切。
要是六年前的战火没有打响,他们恐怕早已经心意相通。
可恶的战争……
初浅越想情绪越发激动,连同金钵中溢出黑气都没发现。
就在这时,国师依靠初浅思念推动的情蛊线,已经快要抵达东宫门口,却忽然停下。
他试了好几次,依旧没有任何结果。
才不得不把眼睛睁开。
“初浅,你在做什么?”国师看见金钵中装着黑气,脸色大变,转身看向初浅。
她的头顶跟金钵一样,不停的冒着黑色浓烟。
并且表情也及其狰狞和痛苦。
“走……开,快走开。”初浅断断续续的念着:“你们不能阻止我跟天北哥哥在一起,快走开……”
国师看她情绪越来越激动,用手拍向她的脑门道:“初浅。”
“啊——”
在外力下,她猛地睁开眼睛,惊恐的黑色瞳孔像猫眼一眼,突然在眼眶中变成一根竖着的金线。
一瞬间后,她又恢复正常。
初浅看清楚站在身前的人是国师,而不是敌军,心里才送了一口气,不断大口呼吸的她。
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看见天北哥哥在边疆杀敌的模样?”
国师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她。
现在的初浅,浑身大汗淋漓,就跟从水中捞起来的模样一致。
就连她额前的几缕头发,也被汗水浸湿后,变成一缕一缕的模样,贴在脸上,凌乱的模样,没有半点美感。
国师越看越觉得心烦。
于是,转过头,背着手说道:“我在施法的时候,你能不能专注一点,现在情蛊丝马上就要找到东宫。”
“你居然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
初浅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连忙问:“我,我现在重新来过,还可以吗?”
她不知道思念可以操控情蛊丝,更加不知道情蛊丝可以变成,她跟天北哥哥的红线。
国师没好气的回:“可以,但这是最后一次。”
初浅为了她的终生幸福,惶恐的点头,再次按照国师之前说的去做。
然!
国师的脸上却流露出轻蔑的笑容,心中骂道:蠢货,这肯定不是最后一次,只是你太笨,我不想在你身上花太多的功夫。
而且徐蓁蓁的本事有不弱,万一被她发现端倪,顺着情蛊丝找到国师府。
本道一个人,还真干不过她。
但是,看着初浅老实照做的份上。
国师才再次坐在团蒲上,继续施法。
同一时刻。
东宫的徐蓁蓁真在跟漠天北放风筝,忽然一道诡异的声音,从漠天北的身后传来,她敏锐的目光扫了过去,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来了”。
漠天北隔断手中的风筝线,跟着转过身,看向眼前什么都没有改变的地方。
问:“你说,给我下蛊的人回来,她人呢?”
“别着急,马上就会现身。”徐蓁蓁从怀里拿出一个像犀牛角的东西,用火折子引燃后,放在一出泥巴土上。
然后缓缓地站起身,说:“待会儿,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惊讶,也不要跟她走,你自然就会没事儿。”
漠天北也听说过下蛊,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中蛊的人,还会跟着下蛊的人一起走。
换作是他。
要知道是谁对他下蛊,他早就冲过去把那个人大卸八块。
偏偏徐蓁蓁不让他去查,还说下蛊的人会自动送上门。
“别不当回事儿。”徐蓁蓁好心提醒着。
心中已经猜到,下蛊的人,极有可能是国师。
碍于,贸然前去,再遭国师的道。
徐蓁蓁才用守株待兔的办法。
漠天北明显不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