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祁安哥又在找沈叔叔了。
听到这个称呼,沈叔叔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
但他又怕吓到我,还撑着笑,笑得咬牙切齿的:“什么事?”
门外的祁安哥听起来倒是像没察觉似的,开口问道:“小羲和怎么样啦?她还烧不烧?身上还痛不痛?我用不用再煮点药?”
“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别忙活了,今日的医书背了么?还不快去背。”
我一向觉得沈叔叔是个温柔的人。
但他的温柔跟阿月又不一样。
如果说阿月给人的感觉像知书达理的温柔大姐姐的话,那么沈叔叔就是一个标准的慈父,年轻时应该就是那种药房里的儒雅郎中的形象。
但是留长发真的会给人一种美人的感觉啊。
而且,为什么他们的头发看起来都比我好哇!
嫉妒之。
“好了,羲和,乖乖休息,过了今天估计就病好了。”
说着,摸了摸我的脑袋,端着药碗出门了。
唔……
不知道怎么,沈叔叔好像一直在刻意回避着来奉天之前的事呢。
好奇怪。
哎?
等等!
我好像忘记问了一个重要的事——
沈叔叔你头上那些簪子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呀?!
……
我烧了三天也就好了。
就连祁安哥都忍不住赞叹我身体强健,是这批患病者里好的最快的一样。
对我来说,这病就跟换季感冒一样,除了闹心也没别的什么。
除了有天晚上冷的我闹心,气的我在床上一口气连做了好几个仰卧起坐想让身体热乎热乎……
我粲然一笑:“嘿嘿,当然啦,祸害遗千年嘛!”
身体利索了,心情自然也好了,心情好了,自然也就有心思去想些有的没的。
“话说回来哦,有几天我确实烧的不省人事,迷迷糊糊的没有说什么胡话吧?”我双手捧着脸颊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
众人相视,皆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最后还是祁安哥告诉我:
“你烧的厉害的那几天总是喜欢猫似的团着身体,一会儿念着爹爹二妈,一会儿又唤着阿月夫子,一会儿又咬牙切齿地要打杀了谁谁谁,众人都哄你不住,唬得柳兄还以为你要挺不过去了呢,总一副急哭了的样子。”
我:啊?我这么吓人的嘛?我还以为我挺乖的呢。